他拢了拢夏以臻的头发,露出脖子上的伤晾着,“考虑一下别人的死活,尤其是我。”
“哦。”
亲完开始清算了…
盛朗在说她在陪酒这件事上的胆大。还有为了赌气抛下盛朗,一定要自己解决问题的固执,以及刚刚,又是因为赌气,幼稚地要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赶他走…
可当时真的很气,又气又不服输。这些都是源于自己的冲动和爱逞强。只是这一切在奶奶病了和爱上盛朗之后,变得更加严重。
可这样做究竟也只能伤害到关心她的人而已,她想了想盛朗和奶奶的心情,于是咕哝着道歉,“只是生你的气,下次不会了。”
“下次生气可以打我两下。”盛朗攥住夏以臻的一只拳头晃了晃,“反击总比伤害自己好吧?”
夏以臻笑笑,“你当我傻?打坏了还要照顾你,我才不。”
“行。”盛朗将夏以臻轻推开几寸,斜靠在床头,“还以为接下来终于有女朋友照顾了,结果有人要赖账。好疼,不会骨折了吧。”
这招触及要害,夏以臻立刻蹲下去看,“这么疼吗?我们现在去看大夫好不好?”她说着着急去拉盛朗,又被盛朗抓过来抱了一下。
“我看这个小大夫不错,知道关心病人就好。快去睡吧,别关门。”
—
初涉恋爱的悸动让盛夏夜晚里的两个年轻人很久才得以安然入睡。夏以臻一夜太累,睡着后睡得很沉。直到破晓前,她才觉得唇齿间又干又渴,便撑着身体起来。
天色未明,她摸索着打开台灯,简陋的床头桌上正放着一杯温水。夏以臻看向隔壁,盛朗不在。
她匆忙喝了口水,穿上鞋开门时正好遇到盛朗冲完凉回来,他走得有些费力,但脚步不重。
盛朗擦着滴水的头发,看到夏以臻时他弯了弯嘴角,“醒了?洗澡吵醒你了吗。”
“没有。渴醒的…”
“嗯。”盛朗不意外,“喝酒就会这样。”
夏以臻抬眼皮看了眼盛朗,心跳愈发没了章法。
救命。这人真是男朋友了吗?
看他一眼怎么比原来还紧张。
初恋虽然是件芝麻小事,却也是人生新课题。夏以臻未经预习匆匆上阵,一切都是慌的。她背着手在门上扣着剥落的油漆。
“谢谢你的水…我喝了。”
盛朗笑笑,“怎么突然这么客气?有了男朋友不是就是拿来用的吗?”
“那你去洗澡怎么不叫我啊,我可以陪你。”
夏以臻说完就后悔了。盛朗的眼里写着不清不楚的笑。这很难不让她想起闯入盛朗淋浴现场那日的兵荒马乱。
她的脑袋随即被盛朗揉了揉,“可以啊,现在倒是能耐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