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嗯。”
“你离开我。”
“……”
夏以臻愣了愣,有些得意地忍了忍一瞬的开心,想自己真是没出息,就这么一句话又压不住嘴角。
她很快故意说,“那也未必!说不定哪天真发生了,你也就接受了。”
“真要发生?”盛朗皱了皱眉,“你想好再说。”
夏以臻耸耸肩:“谁知道呢。”
她现在很喜欢逗盛朗这个认真鬼,毕竟盛朗也没少逗她,偶尔看对方着急上火也挺好玩。
于是她更加得意地想潇洒离开去拿几只地瓜来烤烤,却被盛朗揪住帽子:“没让你走。”
“绝对不能接受。”盛朗说。
他皱着眉头想了想,还是严谨地说:“最多接受第二个。”
“接受张彼得吐你身上?”
“嗯。”
夏以臻笑得肚子疼,“好在彼得不在,让他知道又要感动地抱着你哭。大鼻涕蹭你一脖子。”
夏以臻想起张彼得吐在卧室的那晚,就沾了盛朗袖口芝麻大一点,就把这个保守的纯情家伙逼疯到当众脱衣服了!
实在好笑得要命!
盛朗想到张彼得每年起码要搂着自己哭两回,忍了忍。
一瞬间发现,夏以臻似乎说得对,也许他也就接受了。那晚当着夏以臻,他极力忍着脏话,一边恨不得把张彼得像拖把一样一起丢进桶里涮了,一边还在坚持给他擦嘴。
他的忍耐极限似乎还远远没有触及。
“可是存款总有一天也要花出去的,不然存钱就没意义了。”夏以臻又说。
她感觉盛朗对赚钱这件事太紧张了,赚钱行为看起来再从容,攒钱的急切心情却暴露得很明显。
单从这一点上来说,盛朗就和她很不一样,这是他们之间很大的分别。
她虽然生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,但对钱一向没有太多渴望。如果不是这次孙静香生病,她根本不会想到走入面馆的经营,去多赚一点钱。
她向来不愿亏着自己,但也觉得一切够吃够用就好,买的东西都是性价比为上,手头有多少就计划着花多少,不会超过,也绝不攒下来。
她买东西会观望,也习惯把喜欢但有点心疼的东西压在心里,她常常安慰自己说——那些喜欢的东西只是被暂时放在商场里。只是放的地方不同,不代表不会被拥有。总有一天什么都合适的时候,她会有的。
可盛朗不是。
他看起来和自己条件差不多,但金钱观天差地别。
他对攒钱有种别样的执着,除了家味的工作,她后来才发现,盛朗在不忙的时候还会做一些英文撰写工作,这些似乎对他而言很轻松,有就处理,赚的钱打入一张单独的银行卡。
他每一张银行卡的钱未来分别用来做什么,都规划得清清楚楚。
他买东西很省,几乎没有什么属于他的快递寄到家里。但偶尔买一次,都是并不便宜且质感不错的东西。
如果是盛朗认为必要的事物,他绝不会拖时间等,更不会比价,只要在能力范围内,他会迅速决断。
“我存钱有用,所以暂时不能没有钱。”盛朗说,“这个不能接受。”
“好吧。”夏以臻耸耸肩,“另外…”
“不能离开。”盛朗看着夏以臻的脚尖,拉住她的手腕。
夏以臻突然觉得碳火把空气烤得变形了,也烤得她脸上一阵热。
盛朗的睫毛垂着,在变形的空气有些颤动,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盛朗也没有她想得那么坚强。她心里疼了一下,很快说:“不会离开。”
盛朗的眼睛瞬间亮了,夏以臻跟着开心了一瞬,却又有点别扭且得意地说:但这个不会是有条件的。”
“我首先不能接受背叛。包括变心,出轨。”
“我只爱你。”
“嗯。”夏以臻挺满意,点点头,“还有,不能不尊重我。”
“一定。”
“嗯…”
“还有吗?”
“没了,不离开!”
夏以臻爽快笑笑。她唬人的,其实没什么过多要求,就这些,很容易。
说实话盛朗对她尊重得有点儿…有些方面也根本不需要他那么尊重!所以夏以臻其实想说的只有一条,就是爱她。
要偏爱她,只爱她。
于是她又小声试探了一句:“你呢?”
盛朗沉默了一瞬,“我无条件陪着你。”
“永远。”